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遇石-解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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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遇石-解封
孟少依怔怔回頭，韓子傾還保持著替他披外衫的動作，兩人猝不及防的對視令孟少依心頭一慌，“七……”
“還冷嗎？”
孟少依頭搖成了撥浪鼓。
“不冷了，師兄，你對我也太好了吧。”
孟少依怎麽就覺得心裏這麽暖呢。
自打來了芳華山，除了六師兄竹籬，七師兄還是第二個對自己如此體貼關照的人。
韓子傾面無表情道，“你若因受了寒而使傷勢加重，對我也不是什麽好事。”
話雖是這麽說，但好像，從認識七師兄那天起，就一直得他幫助和保護。
到底是為什麽？自己跟同門相比有什麽特殊的嗎？除了資質最差以外。
在沐家村時，還可以理解為，是同門間的關照。
可最近，旁的不說，昨日他毫不猶豫便將精元傳給了自己，非至親如何能做到這個地步。
莫非，是這麟角？
七師兄到底同這東西有什麽淵源？
孟少依邊走邊思索，不知不覺也已到了砌妖石所置之處。
“七師兄，到了。”
孟少依站在洞口，指著裏面那塊毫不起眼的石頭，道，“喏，那個就是。”
韓子傾繞過他朝石頭走去。
那石頭原本安安分分杵在那，韓子傾一走近，竟開始劇烈抖動起來。
這石頭莫不是也察覺到了七師兄的可怕？
孟少依不敢一同上前，而是握緊手中的麟角，嚴密提防著四周，唯恐又突然從哪竄出幾條蛇來。
不過許是忌憚七師兄，四周始終寂靜無物。
砌妖石抖動了一陣，又漸漸安靜下來。
韓子傾用手輕輕在它身上劃了一道，驀地一道幽幽的邪靈從中射出，被韓子傾一個手掌輕輕松松壓了回去。
“七師兄，怎麽樣？可有看出什麽眉目？”
韓子傾背對著他，看不到表情，不過話語依舊淡漠如常。
“最遲明晚，砌妖石便會解封。”
明晚？“那現在趕緊把它毀了，省得再出來害人。”
說著，孟少依舉著麟角便要上，被韓子傾擡手攔下。
“嗯？不用毀了它嗎？”
韓子傾搖搖頭，轉身朝他走來。
“先留著，引它主人。”
啊？
饒是孟少依頭腦再機智靈活，也搞不懂七師兄的意思。
雖說這砌妖石還未解封，但要從中追查到它的主人，想必也不是什麽難事，為什麽還要等，這等的意義何在？
韓子傾伸手探了探他額頭，“他傷你至此，自然不能輕易放過。”
孟少依驀地反應過來，“七師兄，你是要等砌妖石解封後，引他成魔？”
韓子傾沒回答，慢慢收回手。
“這是為何？我們查出他是砌妖石的主人，不是一樣可以治罪。”
“沒那麽簡單，莫錦年如此護他，想必是有家族的庇護，若不逼入絕地，定會反咬一口。”
孟少依微微皺了皺眉，殷師兄的確罪有應得，可是……
“我知道你的顧慮，剛剛已在石頭上加了束縛，未解封前是掙不破的。”
孟少依擡頭看著七師兄的眼睛，那瞳孔中無半點波瀾，又像罩了層薄薄的冰，令人望而生畏，那目光卻在與自己對視之時，柔和了許多。
“你這一次，不肯相信我嗎？”
“怎麽會，我當然……”百分百信你。
後半句孟少依不好意思說出口。
想來七師兄為自己做了那麽多，自己又有什麽資格質疑他，現在猶猶豫豫的，豈非是婦人之仁？
想到這，孟少依釋然一笑，“好，那我們就靜觀其變。”
次日，入階弟子間的比試還在繼續。
孟少依本想多睡一會兒懶覺，結果一大早就被莫錦城給拽了起來。
“哈~啊，我說大小姐，這一大早，您要拉我去哪兒啊？”孟少依打著哈欠道。
莫錦城臉上有點不高興，“還能是去哪兒，昨日我明明看你到比武場去了，為什麽沒來我這裏？”
孟少依這才想起自己為何要晃到道場去，不由有些抱歉道，“本來是打算去了，結果楚師兄那邊出了點狀況，就給忘了。楚師兄你知道吧？”
莫錦城皺了皺眉，一臉關切道：“我當然知道，楚師兄跟兄長的關系不錯，小時候常常一起玩。他出了什麽狀況？”
孟少依將楚肖鬥法輸給尋芩的事大致說了一遍。
莫錦城聞言一驚，“什麽？楚師兄輸給了尋芩師兄？？這不可能，以他的天賦怎麽可能會在普通弟子中落敗！”
孟少依心道，果然誰聽說了都是這個反應。又寬慰道，“師姐你別急，這事是真的，但還不算嚴重，我與兩位師兄自會對他多加關照。話說回來，師姐的比試怎麽樣了？昨日沒去看，還有點可惜。”
莫錦城聽他這麽一說，小臉有些泛紅，“目前倒是還不錯，一會我就上場了，對手是表哥，我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，但還是想努努力，也想……”說到這，這姑娘的臉越發的紅潤，連忙轉過臉去，硬拉著孟少依往道場走，邊走邊道，“也想你來給我打打氣。”
孟少依莫名其妙地被牽著往前走，心裏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我現在這副傷患樣兒，能給誰打氣？
不過，能一直贏到現在，這位大小姐倒也真有點本事，看來平時大師兄和師父教過她不少。
到了臺下，莫錦城放開孟少依，自己跑一邊準備去了。孟少依一眼就在人堆裏發現了楚肖的身影，便走過去搭話，“喲，楚師兄，這麽早就來啦？”
楚肖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，冷冷的哼了一聲。
孟少依也沒在意，畢竟早習慣了他對自己的態度。
兩個人往看臺看去，再沒說過話。
臺上莫如雪摸了摸莫錦城的頭，有些無奈，“真沒想到會遇上你，有點難辦啊。”
莫錦城朝臺下看了眼，拿開他的手，認真道，“表哥，我就一個要求，不用讓著我。”
莫如雪笑了笑，口頭應了。
不過，這個表妹是他們整個家族的掌上明珠，家裏人各個寵著，自己要是真不讓著，回頭表哥和表叔那兒準保沒好果子吃。
臺下負責守衛和監督的是無息和禦玨。兩個人塊頭相差太大，遠遠看過去，倒像是爹爹帶著兒子。
鑼聲響，莫錦城從頭上拔下珠玉簪率先進攻。
莫如雪楞了下，笑道，“沒想到表妹進步這麽快。”
莫錦城眉毛一揚，“你沒想到的多了。”
兩人邊打邊聊著，恍惚間莫如雪似是回到了小時候，也這般跟她比試過，這小丫頭如男孩子般不服輸的勁兒從來沒變過。看了眼臺下，目光一黯。某個人對她的情意，也從來沒變過。
楚肖一直沈著個臉，忽見一陣紫光，忙大吼一聲，“師妹快閃開！”
眾人還一頭霧水之時，楚肖已騰空而起，青光劍直朝著地上刺過去。
莫如雪已將莫錦城拉到了身後，兩位主教也飛身上臺。觀戰的弟子全都烏泱泱往臺上擠，孟少依本沒想上前去添亂，反倒是硬被他們給擠到了臺上。
湊過去才發現，楚肖劍下是已碎成了渣的石塊。
禦玨皺著眉道，“楚師弟，發生了什麽？”
楚肖剛收回劍要回話，卻聽隔壁陸續傳來弟子哀嚎聲，不由皺緊秀眉，喃喃道，
“砌妖石，解封了。”
楚肖轉頭道，“如雪，照顧好莫師妹。二師兄，四師兄，師弟師妹們還要勞煩兩位多看顧些。”
楚肖說罷也不等其他人回應，便又飛身離了道場。
孟少依自然是知道他要去哪，打算偷偷溜出去跟上，卻被莫錦城一把拉住，“孟師弟，你去哪兒？”
孟少依立馬摸著自己肩胛骨，虛弱道，“傷口有點疼，想回去擦藥。”
這個時候，倒是慶幸自己有傷病這個借口。
“我幫你吧！”莫錦城似乎是想也不想就要陪他同去。
孟少依連忙擺手拒絕，“別了，師姐，孤男寡女，還在房間裏赤裸上身，叫人看見了，不是平白玷汙了你的清白！”
莫錦城臉一紅，握緊拳頭還要說什麽。
莫如雪在旁邊道，“表妹，你就別亂跑了，萬一出了什麽好歹，我跟誰都交代不清。”
孟少依趁小姑娘猶豫之時從人群中擠了出去，偷偷朝那幽冥洞走去。
到了洞口，卻看到楚肖在洞口前猶豫不決。
待孟少依走過去，他忽道，“我並非討厭你，而是討厭自己。”
孟少依一怔，不知道這話該怎麽接。
“我討厭那個面對死亡卻無能為力的自己。”說著這話的時候，他壓低了頭，拳緊緊握著，緊得指甲都嵌到了肉裏。
“如果不是我，你也不會中毒，是我可笑的正義感害了你。”
“自始至終，我依然如此弱小。”
孟少依皺了皺眉，打斷他道，“你太看輕自己了，沒有誰強大到能夠保護所有的人。我中毒不是你的責任，是我自己逞強罷了。你討厭我，我並不介意，我這個人，既沒有你的天賦，又沒有你那麽努力，如果你都要說自己弱小，那我豈不是要渺小得如同螻蟻一般了。”
楚肖還要說什麽，孟少依卻拍了拍他的肩，道，“進去吧，先解決這個大 麻煩。”
楚肖點點頭，兩人便走進了山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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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少依怔怔回頭，韓子傾還保持著替他披外衫的動作，兩人猝不及防的對視令孟少依心頭一慌，“七……”
“還冷嗎？”
孟少依頭搖成了撥浪鼓。
“不冷了，師兄，你對我也太好了吧。”
孟少依怎麽就覺得心裏這麽暖呢。
自打來了芳華山，除了六師兄竹籬，七師兄還是第二個對自己如此體貼關照的人。
韓子傾面無表情道，“你若因受了寒而使傷勢加重，對我也不是什麽好事。”
話雖是這麽說，但好像，從認識七師兄那天起，就一直得他幫助和保護。
到底是為什麽？自己跟同門相比有什麽特殊的嗎？除了資質最差以外。
在沐家村時，還可以理解為，是同門間的關照。
可最近，旁的不說，昨日他毫不猶豫便將精元傳給了自己，非至親如何能做到這個地步。
莫非，是這麟角？
七師兄到底同這東西有什麽淵源？
孟少依邊走邊思索，不知不覺也已到了砌妖石所置之處。
“七師兄，到了。”
孟少依站在洞口，指著裏面那塊毫不起眼的石頭，道，“喏，那個就是。”
韓子傾繞過他朝石頭走去。
那石頭原本安安分分杵在那，韓子傾一走近，竟開始劇烈抖動起來。
這石頭莫不是也察覺到了七師兄的可怕？
孟少依不敢一同上前，而是握緊手中的麟角，嚴密提防著四周，唯恐又突然從哪竄出幾條蛇來。
不過許是忌憚七師兄，四周始終寂靜無物。
砌妖石抖動了一陣，又漸漸安靜下來。
韓子傾用手輕輕在它身上劃了一道，驀地一道幽幽的邪靈從中射出，被韓子傾一個手掌輕輕松松壓了回去。
“七師兄，怎麽樣？可有看出什麽眉目？”
韓子傾背對著他，看不到表情，不過話語依舊淡漠如常。
“最遲明晚，砌妖石便會解封。”
明晚？“那現在趕緊把它毀了，省得再出來害人。”
說著，孟少依舉著麟角便要上，被韓子傾擡手攔下。
“嗯？不用毀了它嗎？”
韓子傾搖搖頭，轉身朝他走來。
“先留著，引它主人。”
啊？
饒是孟少依頭腦再機智靈活，也搞不懂七師兄的意思。
雖說這砌妖石還未解封，但要從中追查到它的主人，想必也不是什麽難事，為什麽還要等，這等的意義何在？
韓子傾伸手探了探他額頭，“他傷你至此，自然不能輕易放過。”
孟少依驀地反應過來，“七師兄，你是要等砌妖石解封後，引他成魔？”
韓子傾沒回答，慢慢收回手。
“這是為何？我們查出他是砌妖石的主人，不是一樣可以治罪。”
“沒那麽簡單，莫錦年如此護他，想必是有家族的庇護，若不逼入絕地，定會反咬一口。”
孟少依微微皺了皺眉，殷師兄的確罪有應得，可是……
“我知道你的顧慮，剛剛已在石頭上加了束縛，未解封前是掙不破的。”
孟少依擡頭看著七師兄的眼睛，那瞳孔中無半點波瀾，又像罩了層薄薄的冰，令人望而生畏，那目光卻在與自己對視之時，柔和了許多。
“你這一次，不肯相信我嗎？”
“怎麽會，我當然……”百分百信你。
後半句孟少依不好意思說出口。
想來七師兄為自己做了那麽多，自己又有什麽資格質疑他，現在猶猶豫豫的，豈非是婦人之仁？
想到這，孟少依釋然一笑，“好，那我們就靜觀其變。”
次日，入階弟子間的比試還在繼續。
孟少依本想多睡一會兒懶覺，結果一大早就被莫錦城給拽了起來。
“哈~啊，我說大小姐，這一大早，您要拉我去哪兒啊？”孟少依打著哈欠道。
莫錦城臉上有點不高興，“還能是去哪兒，昨日我明明看你到比武場去了，為什麽沒來我這裏？”
孟少依這才想起自己為何要晃到道場去，不由有些抱歉道，“本來是打算去了，結果楚師兄那邊出了點狀況，就給忘了。楚師兄你知道吧？”
莫錦城皺了皺眉，一臉關切道：“我當然知道，楚師兄跟兄長的關系不錯，小時候常常一起玩。他出了什麽狀況？”
孟少依將楚肖鬥法輸給尋芩的事大致說了一遍。
莫錦城聞言一驚，“什麽？楚師兄輸給了尋芩師兄？？這不可能，以他的天賦怎麽可能會在普通弟子中落敗！”
孟少依心道，果然誰聽說了都是這個反應。又寬慰道，“師姐你別急，這事是真的，但還不算嚴重，我與兩位師兄自會對他多加關照。話說回來，師姐的比試怎麽樣了？昨日沒去看，還有點可惜。”
莫錦城聽他這麽一說，小臉有些泛紅，“目前倒是還不錯，一會我就上場了，對手是表哥，我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，但還是想努努力，也想……”說到這，這姑娘的臉越發的紅潤，連忙轉過臉去，硬拉著孟少依往道場走，邊走邊道，“也想你來給我打打氣。”
孟少依莫名其妙地被牽著往前走，心裏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我現在這副傷患樣兒，能給誰打氣？
不過，能一直贏到現在，這位大小姐倒也真有點本事，看來平時大師兄和師父教過她不少。
到了臺下，莫錦城放開孟少依，自己跑一邊準備去了。孟少依一眼就在人堆裏發現了楚肖的身影，便走過去搭話，“喲，楚師兄，這麽早就來啦？”
楚肖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，冷冷的哼了一聲。
孟少依也沒在意，畢竟早習慣了他對自己的態度。
兩個人往看臺看去，再沒說過話。
臺上莫如雪摸了摸莫錦城的頭，有些無奈，“真沒想到會遇上你，有點難辦啊。”
莫錦城朝臺下看了眼，拿開他的手，認真道，“表哥，我就一個要求，不用讓著我。”
莫如雪笑了笑，口頭應了。
不過，這個表妹是他們整個家族的掌上明珠，家裏人各個寵著，自己要是真不讓著，回頭表哥和表叔那兒準保沒好果子吃。
臺下負責守衛和監督的是無息和禦玨。兩個人塊頭相差太大，遠遠看過去，倒像是爹爹帶著兒子。
鑼聲響，莫錦城從頭上拔下珠玉簪率先進攻。
莫如雪楞了下，笑道，“沒想到表妹進步這麽快。”
莫錦城眉毛一揚，“你沒想到的多了。”
兩人邊打邊聊著，恍惚間莫如雪似是回到了小時候，也這般跟她比試過，這小丫頭如男孩子般不服輸的勁兒從來沒變過。看了眼臺下，目光一黯。某個人對她的情意，也從來沒變過。
楚肖一直沈著個臉，忽見一陣紫光，忙大吼一聲，“師妹快閃開！”
眾人還一頭霧水之時，楚肖已騰空而起，青光劍直朝著地上刺過去。
莫如雪已將莫錦城拉到了身後，兩位主教也飛身上臺。觀戰的弟子全都烏泱泱往臺上擠，孟少依本沒想上前去添亂，反倒是硬被他們給擠到了臺上。
湊過去才發現，楚肖劍下是已碎成了渣的石塊。
禦玨皺著眉道，“楚師弟，發生了什麽？”
楚肖剛收回劍要回話，卻聽隔壁陸續傳來弟子哀嚎聲，不由皺緊秀眉，喃喃道，
“砌妖石，解封了。”
楚肖轉頭道，“如雪，照顧好莫師妹。二師兄，四師兄，師弟師妹們還要勞煩兩位多看顧些。”
楚肖說罷也不等其他人回應，便又飛身離了道場。
孟少依自然是知道他要去哪，打算偷偷溜出去跟上，卻被莫錦城一把拉住，“孟師弟，你去哪兒？”
孟少依立馬摸著自己肩胛骨，虛弱道，“傷口有點疼，想回去擦藥。”
這個時候，倒是慶幸自己有傷病這個借口。
“我幫你吧！”莫錦城似乎是想也不想就要陪他同去。
孟少依連忙擺手拒絕，“別了，師姐，孤男寡女，還在房間裏赤裸上身，叫人看見了，不是平白玷汙了你的清白！”
莫錦城臉一紅，握緊拳頭還要說什麽。
莫如雪在旁邊道，“表妹，你就別亂跑了，萬一出了什麽好歹，我跟誰都交代不清。”
孟少依趁小姑娘猶豫之時從人群中擠了出去，偷偷朝那幽冥洞走去。
到了洞口，卻看到楚肖在洞口前猶豫不決。
待孟少依走過去，他忽道，“我並非討厭你，而是討厭自己。”
孟少依一怔，不知道這話該怎麽接。
“我討厭那個面對死亡卻無能為力的自己。”說著這話的時候，他壓低了頭，拳緊緊握著，緊得指甲都嵌到了肉裏。
“如果不是我，你也不會中毒，是我可笑的正義感害了你。”
“自始至終，我依然如此弱小。”
孟少依皺了皺眉，打斷他道，“你太看輕自己了，沒有誰強大到能夠保護所有的人。我中毒不是你的責任，是我自己逞強罷了。你討厭我，我並不介意，我這個人，既沒有你的天賦，又沒有你那麽努力，如果你都要說自己弱小，那我豈不是要渺小得如同螻蟻一般了。”
楚肖還要說什麽，孟少依卻拍了拍他的肩，道，“進去吧，先解決這個大 麻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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